dou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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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nigram】【杯拔】离群索居04

★狩猎与汉尼拔的拉郎配对(卢卡斯✘威尔)

★略黑薇,有强制爱囚禁梗,ooc

剧情接S2薇薇出狱,设定汉尼拔跑路

存在bug,但我修复无能

第一次来汉尼拔tag这边发文,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请不吝赐教

欢迎指正





 

 

 

 

 

“威尔!”有人在他后面喊他的名字,威尔在走廊里停下脚步,顺手把讲义放到了窗台上。他预感到这次谈话不会特别轻松,不过他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威尔回过身,看着朝他走来的人,“阿拉娜,”他拘谨地点头。

 

时至今日,威尔依然不能清楚地分析出他和阿拉娜的关系究竟处于怎样的阶段。他曾经让一个精神变态去残忍地谋杀阿拉娜的情人,并且差一点儿就得手了,结果后来的事实证明阿拉娜的情人也是一个精神变态,并且有很大的可能是整个巴尔的摩变态杀手中心的教父级别人物。这一切完全可以称之为命运弄人,他们现在的关系比当年威尔一时冲动吻了阿拉娜还难说。

 

面对此情此景,威尔只能把眼镜挡在眼前,穿上自己的人皮,就好像他对当时指示马修·布朗去进行谋杀一事充满愧疚一样——鬼都晓得他一点儿也不后悔,甚至有些遗憾。当然,如果能用自己的双手制造属于汉尼拔的死亡最好,亲密无间又一了百了。可惜的是这些都随着一架飞机飞出美国国境而变成不可能。

 

“阿拉娜,有什么事吗?”

 

阿拉娜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职业套装,脖子上系着一条淡黄色的丝巾,她走到威尔面前,仔细地上下打量,“你看起来好了很多。”她轻轻地说。

 

“是吗?”

 

“是的,”阿拉娜肯定地点头,“你比以前要健康得多,你不知道你以前有多么苍白憔悴,很多人都在为你担心。”

 

两个人陷入了突如其来的沉默。

 

威尔透过眼镜观察着阿拉娜,他能看出这不是阿拉娜想要说的,也许只是话题的一部分,但绝对不是话题的中心,他耐心的等待着阿拉娜再次开口。

 

“是你自己想好了还是......”阿拉娜率先开口,“我的意思是,你是否需要帮助?”

 

啊,原来如此。可怜易碎的小茶杯引起所有人关注的理由就是有人担心他会成长蜕变为下一只温迪戈。威尔不应该惊讶,事实上弗雷兹就多次在她那个该死的网站上编排一些毫无意义的废话,比如怀疑他会不会是下一任的切萨皮克开膛手之类的。


“再找一个人剖开我的脑子研究我到底有什么病吗?”威尔厉声质问,“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我的仓库里面有没有绞肉机?”

 

他感觉受到了冒犯,他理应被激怒,然后不择手段的反击。但是很快他就会清醒过来。


“抱歉,阿拉娜,”威尔低下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点受不了,所有人都觉得我被汉尼拔完完全全改造了。”他的示弱换来了阿拉娜态度的缓和,威尔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歉意,为之前的贸然试探。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我很抱歉,”阿拉娜率先妥协,尝试着换一个轻松的话题,“最近如何?我听一些人说最近你的身上已经很少闻到过量威士忌的味道了,这比我想象中要快些。”她在说威尔的酗酒。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新邻居,我们关系不错,你知道,”威尔刻意把自己的声音压低,“转移一下注意力,确实很管用,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是吗?”阿拉娜整理了一下头发,戏谑地微笑,“愉快就好,只要你不觉得勉强。”她再一次打量威尔,皱皱鼻子,“能看出来你们之间的交往带给了你很大的改变,而且正在处于上升状态。”

 

威尔知道她误会了一些东西,但是他没有指出来,只是微笑着任由阿拉娜猜测。这没什么不好的,人与人之间的深层关系总是会涉及心理上的依恋。卢卡斯依恋他,就像他依恋阿比盖尔一样,充满了荒诞的不切实感。而这两段关系中最大的区别在于,阿比盖尔始终清楚自己的位置,并且善于利用,但威尔却一直摸不准自己的定位。

 

在与卢卡斯的交流交往中,威尔时常能感觉到自己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始终不肯压抑着内心的疯狂,时常叫嚣着让威尔亲手把卢卡斯扯开,对他施以暴力迫使他屈服,或者就像是黄油刀切入黄油那样把自己插入到卢卡斯的全部生活之中去;另一半则保持着对卢卡斯的温存与保护欲,这一部分的威尔渴望保护卢卡斯,就好像保护一只受伤的鸟一样予以温柔与怜悯,去疼爱他的伤疤,稳固他的心理状况,做他的船锚。

 

在这样的矛盾之下,愈加催生了威尔对卢卡斯的占有欲。大部分的威尔仍然是善良的,但是还有一部分,被早早地染上了血光。这种欲望是病态的、不正常的,但是威尔又何曾真正的正常过?

 

“......什么时候愿意让我们见见她吗?”阿拉娜抛出了此次谈话的最后的一个问题。她站在原地,等待威尔的回复。

 

“……或者他?”


“再等等,”威尔再一次微笑,“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一些事情。”

 

 

 

 

威尔一打开屋门,就被迎面冲过来的狗狗们撞倒在地,然后被无数条舌头和唾液淹没。

 

“上帝啊!”威尔坐起身,看着走过来的卢卡斯,“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想你了,我拦不住。”卢卡斯笑得很开心,鱼尾纹露出了一点。眼睛里还带着一点恶作剧成功的得意。他穿着蓝色的格子衬衫,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脏金色的头发有些长了,懒散地搭在额头,遮住了眼睛。威尔坐在地上,被狗群簇拥着,昂头看着卢卡斯。

 

“扶我一把,”威尔朝卢卡斯伸出手,卢卡斯走上前,把他拉起来。“谢了。”他们近半个月没见。这半个月威尔就像是住在了FBL,只来得及把备用钥匙交给卢卡斯,然后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抓住了一个披着金属外壳的野兽。

 

“我看到关于你的报道了,在一篇新闻稿上,”卢卡斯给了威尔一个拥抱,“干得漂亮!”

 

威尔凑近卢卡斯的肩膀,深呼吸,嗅闻到了木柴燃烧的气味,那是一种与温暖密切关联的味道。

 

“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卢卡斯轻声说,“你的肩

膀非常僵硬,像一块儿木板。”

 

威尔看着卢卡斯下巴上青灰色的胡渣,提议,“我们可以喝一杯,当然,要先吃晚餐。我记得在我的冰箱里有一块儿野兔肉,或许现在还没坏。”



 

 

兔肉确实没坏,被冰冻在一个巨大的冰块里,口感或许会有些差强人意,但是威尔因饥肠辘辘而拥有的好胃口致使他完美地忽视了这点。

 

两个人坐在卢卡斯的厨房里安静地解决着晚餐。本来威尔想要在自己家做饭,却发现自己的屋子里已经被狗毛淹没,即使卢卡斯常常清理,但还是没能完完全全扫除干净。这就是养狗的痛苦之处,威尔在门口长叹一声,取出兔肉和几件衣服以后就跟着卢卡斯去了他家。


 

 

 

卢卡斯不知道这是不是所有人共有的特点,在弥补了身体的不适之后就会渴望一些能让精神放松的东西,比如性爱、毒品,还有酒精。他和威尔的整个交流过程都是这样,散步,照顾狗群,食物,然后就是壁炉还有威士忌。

 

尽管威尔多次声称他对狗群一视同仁,绝无任何偏爱,但是卢卡斯知道他最喜欢的还是温斯顿——狗群中最机灵、最忠诚的那位,卢卡斯也喜欢它。所以现在,只有温斯顿陪着他们,它趴在壁炉,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尾巴,看起来快要睡着了。

 

威尔坐在一把卢卡斯新添置的躺椅上,看起来很舒服。长时间熬夜造成的眼袋和黑眼圈在火光中匿于阴影,鬈发没有被仔细梳理,有一小部分落在额头上,眼睛半眯着,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他就坐在卢卡斯身边,他甚至没有说话,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卢卡斯就感觉到一种安稳。


他最近还是在做梦,有好有坏。卢卡斯梦见过春天的溪流,他和威尔站在溪流中央,有花朵被风吹到他们脚边,鱼儿在水中跃出:有时候是那片枫林,他倒在地上,有个人站在制高点,背着光,无法看清面庞,卢卡斯甚至能闻见火药的刺鼻气味。

 

直到此时此刻,卢卡斯才知道他是多么思念威尔。他学习木工,去阅读,照顾狗群,他最近的状态确实好了很多,他感觉到稳定。但是直到威尔回到家,看着威尔坐在他身边昏昏欲睡,他才意识到之前的稳定都是如何而来。威尔是他的锚,他把卢卡斯稳定在澎湃的海洋里,让他不至于被风浪打翻。

 

卢卡斯想起了之前他们的谈话,他向威尔袒露了一部分曾经的事情,他告诉威尔他遭遇了一场恶意的诽谤,不堪其扰于是离开。威尔没有多问,他只是安静地倾听着,接受着卢卡斯给予他的部分真诚。

 

“还会做噩梦吗?”威尔在他身边,呓语一般说道。


卢卡斯迟疑了一下,他在想是否应该继续暴露下去。

 

“是的,偶尔。”

 

卢卡斯决定说实话。威尔给了卢卡斯他迫切需要的一切,尽管都是无意识的,但是卢卡斯仍然对这种不劳而获的行为心存愧疚,如果可以,他也想做点儿什么,所以他选择真诚。

 

“旧日的阴影从未离开还是已经开始消散?”

 

“我相信迟早有一天它会消失。”

 

“那我是否在这场战役中有所位置?”威尔睁开眼睛,笑着望向卢卡斯。

 

“举足轻重。”卢卡斯朝他举杯。

 

 

 

 

威尔站在主卧门口,表情有些僵硬,“我觉得我应该拥有另一个选择。”主卧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卢卡斯没有发现,结果就是整个房间里都是落雪、尘土,还有树叶。

 

“那就没办法了,”卢卡斯抱起一床被子,“来我的卧室吧!我们可以挤一挤。”

 

威尔跟着他去了那个小卧室,两个人一起铺好了床铺,床不算大,但是两个人还是能挤一挤的。他们今天都喝了不少,各有各的眩晕,换好

衣服以后就准备好好睡一觉。

 

睡梦女神一如既往地在酒精之下变得仁慈,很快,两个人就沉入了意识深处。

 

 

 

 

威尔是被一声惊叫吵醒的,他直接在床上弹了起来,然后才发现是卢卡斯。

 

卢卡斯并没有醒,他的眼球在眼皮下快速转动,他看起来沉浸在噩梦之中。衣服被汗水浸湿,威尔借着月光,看见有一滴泪在他的眼角滑落。威尔打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笼罩了两个人,卢卡斯的手脚在抽搐,他的脸因为噩梦的折磨痛苦的皱在一起。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因为角度关系,那滴眼泪几乎像是在发光。

 

威尔承认他在那一瞬间被一种感觉击中了,保护这个男人的欲望空前强盛,还有占有欲,他几乎想要钻进卢卡斯的梦里,然后用牙齿把施暴者撕碎。

 

“嘘,嘘,”威尔轻柔地把卢卡斯搂在怀里,拨弄他的头发,按揉他的额头,“醒过来,卢卡斯,你现在很安全,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你叫卢卡斯·尼尔森,现在是凌晨三点二十七分,你在弗吉尼亚洲的沃夫查普的家里,我在你身边......”他拍打着卢卡斯颤抖的脊背,一遍一遍的重复,直到卢卡斯颤抖着醒过来。

 

他先是迷茫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他的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抖,威尔的手在他背后轻柔的画着圈。

 

“芬妮......”沉默了很久,卢卡斯终于开口,他的嗓子里好像有一把沙子,“他们杀了芬妮。”

 

“我知道,我知道,”威尔用大拇指拭去卢卡斯脸颊上泪水,它们正不间断地在他的眼睛里流出来,“我在这里,我陪着你。”

 

“我什么都没做,”卢卡斯继续说,他把脸颊埋在威尔的肩窝里,他正在咽哽,“我什么都没做......”

 

威尔感觉到了卢卡斯的痛苦与绝望,就好像站在沼泽里面,肩膀上的无数双手正在把他往下按压,直到他被乌黑的淤泥淹没。所有人都是施暴者,没有人无辜。

 

他再一次轻抚卢卡斯的脊背,并且小心地在他的头发上落下不被察觉的一吻。

 

锚定效应。

 

威尔知道他即将得到卢卡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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